【斯莉】灰烬
碎裂的过往难以穿连，随着海洋性气候带来的雨水，将这些不起眼的片段冲刷到无名的角落。笔者化身列文虎克，在陈旧中不停筛找，寻觅一闪而过的吉光片羽，拭净污泥、抹平褶皱、透过划痕，轮廓油墨尽失，背景褪色泛黄，得到残缺的模糊的画面成了追溯过去的日常，勉强集中在一起，也只是一个非线性叙述的故事。除了故事的主角们，恐怕无人能复原当时的月亮。
4.冷冬
西弗勒斯实在无法忍受每天睁眼对着莉莉的脸。他刚刚19岁，还很年轻，有很多抱负和心愿没有达成，白白疯掉太不值得了，西弗勒斯认为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
“你能换个面孔吗？”
“你说的算啊。”
他已经开始习惯每天起床跟自己的意识打嘴炮了。
一个枕头划出一个不耐烦的抛物线。
以拌嘴开始，以枕头结束。西弗勒斯快乐的单身生活，从一个令人精神饱满的清晨开始。（斯莱特林打钱）
“梅林！今天是大日子呢。”意识中的莉莉盯着日历牌，欢快的声音像一只小麻雀。“生日快乐，半血普林斯！”
西弗勒斯避之不及钻进了盥洗室，这称呼自从毕业以后他就假装遗忘掉了，中二历史不堪回首。他打开花洒，用水流声音盖住叽叽喳喳的小麻雀叫。
他洗漱完毕，一边向外走一边用无杖咒对自己的头发施以“速干咒”，还没念完魔咒，就吃惊地发现他的卧室被收拾整洁，早餐的牛奶和面包已经被摆在餐台上，安静地等着被吃掉。
“你都可以触碰实物了？！”西弗勒斯丝毫没有感觉到惊喜，只有惊吓。梅林的黑色三角裤，他是时日无多了吗？
“你以为我是家养小精灵呀？”意识中的莉莉娇嗔地皱着鼻子，溜达到桌子旁，桌上放着西弗勒斯的魔杖。她伸出食指，轻轻点了魔杖的尾端，一束金色的光从魔杖尖端冒了出来，变成一个拉炮，随着爆破声，拉炮中飞出了彩条和气球，以及一个写着“生日快乐西弗勒斯”的横幅歪七扭八地飘在半空。
西弗勒斯头大如斗。
他不记得自己会这么没用的魔法。他的意识也是他本人，所以当意识中的莉莉触碰自己的魔杖，魔杖相当于接受了一个无声咒的指令。
“干脆你别闲着了，熬狼毒药剂去翻倒巷挣点钱吧。”既然一个人能当两个用，西弗勒斯不打算白受这个意识多日的骚扰。
魔杖尖端飞出一个枕头。“我不是家养小精灵！”
嗯，这不为五斗米折腰的穷酸气质，确实是西弗勒斯本斯了。他的嘴角终于有点笑模样。莉莉的脸没能让自己抒怀，自己落魄的写照反而轻易做到了。而且还很下饭。对于常年审视西弗勒斯的意识中的莉莉来说，他平时基本就是个毫无感情的补充食物机器。今天简直梅林显灵，西弗勒斯享受着很稀有的轻松的早餐时光。意识中的莉莉决定尽量延长这种轻松，毕竟她也不愿意总是飞离自己大脑之外，这里太冷了。
西弗勒斯诞生于冬季，他习惯寒冷，并且还有保暖咒。温度随季节的变迁对他而言就是去搜集储存草药，和注意坩埚在不同室温下需要维持的调制温度。
“你去买个蛋糕吧。”
白眼，无视。细长干枯的手指捻了一颗曼陀罗芯，轻轻将它落进坩埚，然后反差鲜明的十分粗鲁地将其它试图逃出罐子的曼陀罗芯塞了回去。
“不然怎么许愿呢？生活要有仪式感，西弗……”
坩埚后方投来怒视。“咕嘟”坩埚里的溶液冒出一个气泡。被冷空气凝结。
“……勒斯。”
两片薄唇紧紧关闭着，一声不吭。气泡膜凝固后，泡泡飘不动了，努力平稳落在实验台上，不要跌得粉碎。
“好吧，我也算是你的意识，不然你跟我说，不算泄露，还是有机会实现的。”意识中的莉莉叹了一口气，妥协着。
气泡想要偷偷溜走的企图被识破，西弗勒斯用魔杖轻轻把它拨到了一个小盘中，放在天秤上，拿起羽毛笔纪录重量。用游标卡尺测量直径。
“今天特殊，就找点乐子吧，你要跟坩埚庆祝生日吗？”
魔杖点在气泡上，吓得气泡猛地一哆嗦，还以为要被戳破。西弗勒斯用魔法分析了气泡膜的成分。继续增加实验记录的内容。
西弗勒斯正准备施法进行下一步的时候，意识中的莉莉有些不耐烦了，她大胆地伸出食指，魔杖尖的金色光束被强行摁了回去，桦木魔杖感到一阵窒息。
一双绿眼睛直勾勾盯着西弗勒斯，完全没有退让的意思：“老实说，我一直觉得你运气太差了，与其做一吨无梦药水，你怎么不做福灵剂呢？”
“贵。”西弗勒斯言简意赅。意识中的莉莉立刻明白他说的是福灵剂的材料昂贵，他买不起。
意识中的莉莉垂头丧气地松开了食指，魔杖非常不满地吐出一堆灰蒙蒙的怨气。她一屁股坐在地下实验室门口台阶上。斜倚着门框望着天花板，一双莉莉的绿眼睛却有着西弗勒斯本人的空洞。如此魔性的混搭。
西弗勒斯也被感染了，他何尝不想有人陪伴他过生日，一股寂寥掠过心头，今天好像分外不想一个人。他低下头，黑色的头发遮住大部分脸，只有鼻子明显得无法藏在黑发后面。拇指跟食指轻轻搓着魔杖。低声说：“其实有一瓶。”
意识中的莉莉双眼瞬间回过神，腾地站直身体，她的背绷得紧紧的——她也想起来了。
一人一魂，来到卧室，西弗勒斯在一块天花板下摆上椅子。小心翼翼站到上面，伸手推开一块木板，将头探进那个缺口中，他伸出胳膊，踮起脚努力向隔层里面够，终于拉出来一个简陋的小皮箱子。
他稳稳地端着，走下椅子。表情郑重，眼神都凝聚在上面，视若珍宝的最好诠释。意识中的莉莉立刻凑了上来。
箱子上落满了灰。
“呼”他吹了一口气。
“梅林的……”灰尘穿过意识中的莉莉，把她呛得后退半步。西弗勒斯感觉自己脑袋里进了不少灰，眼前都灰蒙蒙的，他迅速用无杖的清理咒处理了一下。
他打开小皮箱子。里面都是一些小孩子的物品，有几张节日卡片，还有纽扣，丝带，别针，车票，羽毛笔，圣诞球，一朵施了法术不会干枯的雏菊，一颗施了法术不会变质的糖……
还有
一小瓶金色的溶液。
打开箱子的一瞬，这瓶溶液仿佛重见天日一般，液面不断跳动出金色的液滴。
意识中的莉莉想起来了，这是六年级，西弗勒斯用课余时间熬制一些违禁药剂去翻倒巷换钱，终于在圣诞之后凑足购买材料的钱。这是他精心制作的礼物，但是再也没有机会送出去了。于是这个小瓶子在蜘蛛尾巷一躺就是两年半，都快变成陈年老酒了。如果他有足够耐心，再等三年也许可以用来跟麻瓜世界那个叫做拉菲的一决高下。
她记得那年因为干旱③，大家都饿着肚子，很少有人愿意花哪怕半个银西可买魔药，宁愿去换面包。饥肠辘辘的少年西弗勒斯孤零零站在翻倒巷的墙角边，看着每一个路过的巫师，渴望有人上前购买他熬制的魔药。他既害怕又焦虑，他可能触犯了至少十条校规，万一被发现会被立即开除。但是他仍然没有离开。
在最想给予的年纪一无所有，是一种何等的悲哀与窘迫。意识中的莉莉叹了口气，努力高兴起来不破坏气氛，于是顽皮地戳了戳福灵剂。“呵呵，当初要是把你送出去了，也许就没我了。”
西弗勒斯打开瓶盖，但是却犹豫了，迟迟不喝。
“你说这个东西万一过期了，喝下去会怎么样？”意识中的莉莉有点含糊，不敢继续怂恿西弗勒斯。
“会更倒霉。”西弗勒斯前一秒面无表情，后一秒自嘲地想了一下，自己还能更倒霉吗？于是举起福灵剂，微笑着说：“生日快乐。”接着干脆利落地一饮而尽。
5.翻倒巷
西弗勒斯的痛阈并不高，他忍受疼痛的能力强于绝大部分巫师仅仅是因为他习惯了。
他额上冒着细汗，龇牙咧嘴，尽量不触碰到伤口同时又脱下衣服。蜘蛛尾巷黑暗的最后一间小房子里回荡着年轻人颤抖的呼吸声。
他被黑魔王狠狠地教训了一顿，黑魔王并不会因为他受伤而手下留情。
“年轻人，明白伤痛的意义吗？”黑魔王袍袖挥出，他整个人飞了出去撞在墙上。
“我对你的表现非常失望。”黑魔王翩翩然飘动至西弗勒斯跟前，魔杖抵着西弗勒斯的下颌，一股强大的牵引力将西弗勒斯从墙角扯了起来，他的背紧紧贴在冰凉的大理石墙浮雕上，黑魔王强大的力量压迫着他，浮雕深深嵌入他的伤口中。
“知道该怎么做了吗？”黑魔王空洞沙哑的声音仿佛没有来自外界，而是从西弗勒斯脑海中响起的。
他嘴角隐隐有血迹，垂下眼，点头：“是，我的主人。”
曾经他觉得在魔法世界出人头地很难，于是投靠了黑魔王，现在看来，难度都一样。看不懂这个世界的年轻人，总要挨社会的毒打以后才慢慢开窍，上升的路没有捷径，在哪儿都一样。
上次中了贝拉的索命咒，他胸口当中的淤青还没恢复。现在肩头和背部又添了两处。他用魔杖不停为自己疗伤。
素来不在乎日常三餐的西弗勒斯终于收到了身躯的反抗。他营养不良导致体力完全不能支撑他迅速发挥魔咒的作用。他勉力喝下补血药。在瓷罐中摸出一枚金加隆——为了尽快恢复，破费一回也认了。
他实在飞不动了，但是也非常后悔选择飞路网，一顿颠簸撕扯，疼得他把梅林的亲属问候了个遍，最后经过比较发现，问候梅林的三角裤才有缓解作用。
他先到面包店，买了一大袋子面包，又点了一份刚出炉的牛角包，加上牛奶，在橱窗旁的小桌子前机械地嚼着。体力逐渐恢复回来，疗伤魔咒在后背上慢慢地修补他的伤口。这也是黑魔法，但是被西弗勒斯改良了。正统疗伤咒要分三步且需要魔杖操作。西弗勒斯疗伤的时候用血做咒语的底物，只要自己的心脏在泵血，血液在血管中流动，这个改良黑魔法疗伤咒可以持续发挥作用。唯一美中不足就是疗伤的过程中他需要安静的呆着，最大程度保持静止，使破裂处可以尽量完美的对位愈合。
金加隆被找换了一把稀里哗啦的银西可，他盘算还能不能趁太阳没落去翻倒巷补充一下自己实验室的草药。
他有些恍惚，几小时前，他作为食死徒还在跟凤凰社你死我活地拼命。现在他在街边悠闲地吃面包。
他有些麻木，就在今天，他作为食死徒杀了一个反抗黑魔王的凤凰社。现在他在街边悠闲地吃面包。
眼前春季的对角巷静谧且安然，仿佛他上午经历的生死倒像一场梦。
但是黑魔王不满意，因为他明明可以做得更好，却错失扩大战果的机会。
西弗勒斯认为出人头地可以有许多方法，取人性命未免太过火了，除非不得不做。
他接受黑魔王的批评，但是内心认为自己取舍的还算划算。人穷志短，马瘦毛长。一个穷鬼不得不去计较每一分得失，难免显得不那么大气和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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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蛰伏着，像地洞里的蛇一样冷眼观察着战场的局势，趁一个凤凰社闪躲卢修斯·马尔福的攻击，后背毫无防备的时候，他猛然落下，一道金光把对方的腿打断。他故意为之，其他凤凰社一定会赶过来救援自己的同僚，他继续埋伏找到最疏忽的人，然后干掉。卢修斯嫌弃珍贵的袍子会沾到凤凰社的血，撇着嘴放弃了这个目标。他要寻找个高贵一些的对手，打得斯文一点。
贝拉总说那个叫斯内普的手段过于阴狠，不如明斗来得泼辣痛快。西弗勒斯却不得不承认是疯狂让贝拉的魔法更加强大。自己过于理智，不具备疯的素质。贝拉完全没听出来西弗勒斯的话外之音。
果然金斯莱·沙克尔如洪水一般席卷而来，一道“神锋无影”朝着金斯莱的脖子飞了过去。金斯莱脚未落地又幻影移形，才勉强躲开，但是他的的帽子被打飞，脸上留下一道犀利的伤口。金斯莱在洪水中打出一条隆隆雷声的昏迷咒。
这就是不同，食死徒毫无顾忌地下死手，只为扫清障碍和反对者。凤凰社却要为秩序和审判活捉他们。从起点开始对方就输了。
西弗勒斯用魔杖扎进倒在地上的凤凰社员断腿处的伤口里，那人口中不住哀嚎掺杂着咒骂。敌人的血可以加强黑魔法的效果。他挥出魔杖施放反击咒，金斯莱这道昏迷咒被弹开落在小矮星彼得身上，这个曾经的掠夺者都快吓哭了，哆哆嗦嗦的，西弗勒斯内心说不出的解恨。
小天狼星翻滚着跃了过来，抓起小矮星彼得躲避各处飞来的咒语。
西弗勒斯在面具下一阵嘲讽的冷笑，一个也是杀两个也是宰。卡卡洛夫加入了围猎小天狼星的阵容。
西弗勒斯一边头也不回地在断腿凤凰社周围释放一圈乌蛇，一面用附了血的魔杖击出“神锋无影”。打得小天狼星无暇他顾只能不停逃窜。他太想击中掠夺者，咒语擦着卡卡洛夫的面具飞出去，卡卡洛夫气得脏话飚出了弹舌音。
眼看小天狼星要中招，咔嚓一声一道犀利如电的魔咒正好截住了“神锋无影”。穆迪的咒语力量大且速度极快，食死徒们都非常忌惮他。卡卡洛夫应声而逃，寻觅其他目标。穆迪没有追他，因为今天的西弗勒斯十分凶残，被穆迪盯上了。
穆迪的第二道咒语眨眼就到，西弗勒斯用毒咒直击过去，两道咒语在半空撞个粉碎。西弗勒斯握着魔杖的手震颤不已，虎口有裂开的疼痛。他不会傻到去跟实力远远强于自己的敌人正面作战，他用幻影移形迅速离开穆迪的攻击范围。
金斯莱趁穆迪拖住西弗勒斯的当口，摆脱贝拉，脱下袍子用魔法卷起受伤的凤凰社，迅速离开战场。他被乌蛇咬在小腿上，没有跳上飞天扫帚。
西弗勒斯寻觅的正是这样的契机，迅速一记“神锋无影”朝金斯莱的胳膊打。他不打算要这个人的命，他只需要慢慢消耗。在凤凰社们还没发现这里是个战争泥潭之前，他们就会被所谓崇高的救死扶伤道德束缚住，一个个自己把命送过来。
果然一击奏效，金斯莱袍子脱手，那个凤凰社掉了下去。贝拉扑了过去，疯癫着与金斯莱鏖战。
穆迪战斗经验丰富，看出了西弗勒斯的毒计，他大声怒吼着“杂种”，一道索命咒打了过来。
这句脏话的字面意思刺激到了西弗勒斯，他对穆迪怒目而视。眼见那道飞来的绿光，他魔杖一甩使出了黑魔法。黑魔法的幻影显形十分邪恶。杖尖的血在咒语的催化下成为幻影显形的门钥匙，那个受伤的凤凰社瞬间挡在了西弗勒斯与绿光之间。
“神锋无影！”西弗勒斯吼了出来，隔着凤凰社的肉身，打向穆迪。穆迪看着牺牲的同僚难以念出攻击咒语，使出防护咒死死抵挡着。那个凤凰社夹在两道咒语之间，早已被割得开膛破肚，血浆洒了一地，滑腻腻的，西弗勒斯差点握不住自己的魔杖。
“除你武器！”右边有人喝了一句。西弗勒斯黑魔法到了嘴边，眼角瞥见一团火红，生生憋了回去。仅仅用无杖防护咒弹开。格雷伯克飞过来，朝着红头发的脖子扑咬。红头发敏捷地闪避，还了一记昏昏倒地。
一只火凤凰从天而降，战场上的食死徒们突然感到酷热难耐，双眼灼痛。格雷伯克将脸埋在爪子下。
穆迪感觉西弗勒斯魔法稍弱，幻影移形到他身后，用魔咒劈他后脑。西弗勒斯不得已松开了毫无生气的凤凰社，来不及还手，只好使用幻影移形，还是没有完全躲开穆迪的咒语，他的背被打得皮开肉绽，他咬着牙一声不吭。
穆迪连续释放咒语的能力冠绝不列颠傲罗。他紧接着使出无声咒“四分五裂”。
同时右边也传来一道咒语：“四分五裂！”
两道咒语同时飞向西弗勒斯，西弗勒斯右手魔杖施放黑魔法加持的血色铁甲咒，左手无杖爆炸咒还击穆迪，穆迪咒语力量强大，西弗勒斯左臂快被撕裂了，他不得已用魔杖增强爆炸咒抵抗效果。右肩便被另一条四分五裂咒的余波打中，他闷哼一声，魔杖差点脱手。
凤凰煽动翅膀，仰天长啸，火焰排山倒海般冲向食死徒们。格雷伯克咒骂着掏出门钥匙，一边窜上来提起西弗勒斯，一边用无杖咒攻击西弗勒斯右边的凤凰社——所有食死徒都机灵地躲着穆迪。
莉莉！
西弗勒斯必须出手得毫无痕迹，并且在门钥匙转运的一瞬间，他只有一次机会保护她。他假装施放铁甲咒被穆迪的四分五裂咒打掉，咒语旋转着撞向了格雷伯克那道无声咒。
门钥匙将食死徒们从邓布利多手心里拉回到了马尔福庄园。每个人都精疲力竭。卢修斯·马尔福的袍子被烧穿一个洞，气得发型都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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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耳边似乎还有战场上的厮杀声，即使他提醒自己尽快从这种状态里出来。
他皱着眉甩甩头，拎着打包好的面包向翻倒巷巨大的阴影走去。
在一家无牌照的地下草药铺门口，西弗勒斯的手还没碰到门把手，透过门上的玻璃竟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她怎么在这里？西弗勒斯先是一惊，然后听见莉莉的声音。
“我们只剩下一点粪石了，你知道这个一点帮助也没有。”莉莉的语气很焦虑。西弗勒斯的腿毫不意外地挪不动了，知道她平安无事，这感觉比什么都好。
然后是马琳·麦金农的声音：“可是现在出现在这里太冒险了，我们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西弗勒斯对于“莉莉处在危险当中”这种事非常敏感，他就像麻瓜世界中的骑士一样，默默地守护着心上人。他们刚经历了一场相同的战斗。西弗勒斯很容易推测莉莉冒险在翻倒巷出现的原因。作为凤凰社数一数二擅长魔药的巫师，莉莉一定会挺身而出帮助金斯莱解毒。
他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草药铺门口，拐进了一间破烂不堪的小酒吧，酒保是个手里有各种稀缺草药的非法阿尼玛格斯，他的草药价格非常昂贵，但是种类齐全，传闻是杀了别的巫师霸占别人的仓库得到的货源。西弗勒斯才不在乎这些。
银西可花了个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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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和麦金农失望地离开草药铺，想着要空手而归，两个姑娘满面愁容。一只猫头鹰不耐烦地站在门口的树枝上，翻着大眼睛，嘴里骂骂咧咧，笔者尽量免去脏话部分，鹰语翻译成英语的意思是：“梅林的死老鼠！这么近还要送包裹，那个鹰钩鼻子还能更懒吗？”
莉莉收到一个未署名包裹，里面是解毒剂配方的草药。
③：1976年英格兰大旱，紧接着全英罢工2年史称“不满之冬”。典型气候影响社会生产的事件。
PS：笔者有边写边改的习惯。如果您隔很久再次阅读发现有不同，千万别怀疑您的记忆力，这是它们优秀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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